第(2/3)页 他感觉到孟凡在轻轻拍他的背,听见孟凡阴恻恻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,像毒蛇一样缠在他心头,让他瞬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。 “没关系的,三弟,真的没关系,我怎么可能怪你呢?” “反正我被赶出白鹿山的时候,陛下就下旨不许我参加科考。” “现在,终于有人陪我一块了,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被嘲笑了,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。“ ”三弟,你不愧是我亲弟弟啊,咱们兄弟俩,要死就得一块死啊。“ ....... 安帝这几日一直郁结着一口气。 即便重罚了孟楠和淮南伯府,可丢掉的面子是怎么都捡不起来了,在乌桓使臣面前也总似矮了一头,说话都不如从前硬气。 偏偏乌桓使臣也不长眼色,成天好死不死的,总爱提这桩让他丢尽颜面的事情。 明为开玩笑,实则就是暗戳戳挑衅。 偏生安帝还反驳不得,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,恶心至极却吐不出来。 今日他带着一众朝臣们和乌桓使臣逛御花园,见春海棠和杜鹃开得正盛,他兴冲冲和使臣介绍,谁知他们哪壶不开提哪壶,笑着说这花好看归好看,只是华而不实,还问他怎么奉国的花儿也跟人一样,都是华而不实的? 说完才一拍脑袋,笑着说无心之言,并非有意冒犯,还请奉国皇帝莫要往心里去。 安帝忍了又忍,一张脸还是没忍住垮了下来,这园子是逛不下去了。 他正想找个由头回去的时候,听见不远处的水榭传来一阵笑语,是太子和孟云莞。 确切地说,是太子在向孟云莞讨教功课。 “孟解元,我听说南朝有一才子谢世基,当众嘲讽学者徐广不会作诗,可世人皆知徐广才学远在谢世基之上,如今被不如自己的人嘲讽,解元你怎么看?” 孟云莞余光轻瞟,随即略一沉吟,道, “或许正因谢世基腹中空空,所以无知者无畏,胆敢以蝼蚁之力挑衅猛兽,逮住徐广微末的不足便大肆嘲笑,实则这才是文化自卑的象征。” 太子也余光一瞟,笑道,“此话有理,徐广在文学造诣上或许有他的不足,但是被谢世基这样一个无德无才无能之人当众贬低,真是显得不自量力了。” 说罢,对孟云莞作势拱手笑道,“听解元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。” 不远处,安帝的嘴角愉悦勾起,好心情地看着方才还得意洋洋的乌桓使臣,此刻一个个黑着脸如丧考批。 第(2/3)页